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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娘是个病秧子(天帝润玉×天后容齐)(二)

容企鹅爬上龙脊,拍打着小翅膀:窝要飞!
九天应龙:不好意思你飞不了,还是和本座去游泳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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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看对方不顺眼的宗政无忧和宗政无筹,关键时刻配合的天衣无缝,在傅鸢的眼皮子底下,把人质救走。西启太后略感意外,却也不曾乱了分寸,反正她手里的筹码多得是。

让那对孪生兄弟,相继目睹自己的孩子葬身火盆,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
所谓北朝太后,本来就是假的,只是她没有料到,被救走的容乐公主,竟然也是假的。

关押容乐的密室,极为隐蔽,且守卫森严,能悄无声息将人掉包的,唯有一人。

傅鸢气血上涌,怒意滔天的眼睛,直指容齐:“你竟为一个女人,三番四次与哀家作对?!”

可惜她的皇儿,已经不可能再给她回应了。

启皇的无动于衷,令傅鸢越发暴怒,她猝然立起,走到容齐旁边,一掌击在龙椅上,“哀家在和你说话,不许装聋作哑!”

傅太后身为一流江湖高手,这一掌内劲下去,足以将龙椅炸成粉碎。

你的儿子都已经死了,你可发发善心,放过他吧。

天帝陛下盘成一坨,终是心生怜悯,龙爪轻拍,使得倒栽葱的容齐陛下,免于漂亮脸蛋砸地的厄运。

于是众目睽睽之下,四溅的散木里,启皇淡定至极,如高僧坐化,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不动,侧身倾倒下去。

“陛下!”小荀子大惊,匆忙去扶,容齐的尸身开始冷硬,小荀子扶来扶去扶不动,不禁悲从中来,泪如雨下: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
在他的嚎啕大哭里,容齐整个身子,微微一颤,关节轻微咔哒声响,那对漆黑无半点神采的眼眸,慢慢浮起些许光亮。西启皇帝就这样站了起来,仪态优雅一如往昔,他的周身似有光晕环绕,仿佛是当年那个艳阳下,尊贵耀眼的少年君主再临。

全不理会贴身内侍小荀子,那副泪痕未干,牙齿打颤活见鬼的表情,润玉控制着启皇的身体回眸,眼底风云变幻。

容齐并未喝过孟婆汤,他的魂魄碎片里,还残留着此生回忆,短暂悲凉的一生,自出世便已注定。

天帝陛下眉尾稍动,思及早年的相似际遇,颇有几分怅惘相惜。他以元神在这肉身的奇经八脉一探,更是无语,堂堂一国之君,居然能把自己的身子,糟践成这幅模样……

傅鸢见他默然出神,以为容齐还在因为容乐与她置气,遂出言呵斥道:“谁敢破坏我的计划,谁就得死。齐儿,你莫要以为你是我的孩子,哀家就不会动你……”

容齐展臂舒袖,单手背在身后,缓缓说道:“母后此生,为何人所毁,母后心知肚明。朕倒是觉得,你对云贵妃的一双孩子,比对朕,要好上许多。”

傅鸢呼吸起伏道:“你胡言乱语什么,你……”

“难道不是么?”容齐立在殿前高台上,下方一处巨大火盆,红炭熊熊燃烧,烈焰随风窜动,带起的热浪扭曲了空间,令他的面容,有些虚幻的不真实,“你逼迫我将心之所系,送入宗正无忧的怀抱;你宁愿收养傅筹,也不肯对我施舍一丝一毫,哪怕是虚伪的温暖。凡朕之所爱,母后皆要夺去。对夫君的背叛,你终生无法释怀,却要为朕安排三宫六院,也不想想,你儿子这幅身子骨,究竟吃不吃得消?”

西启太后神色怔忪,语调带上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软:“齐儿……那都是因为你不听话……只要你听哀家的话,哀家自会还你一个天下……”

“儿臣年寿不永,怕是,见不到母后的天下了。母后既要复仇,儿臣愿意代劳。惟愿母后心怀苍生,莫要再为了皇家的龌龊倾轧,牵连无辜。”容齐闭了闭眼,再度睁开,视北皇南帝的数十万大军于无物,扬声道:“来人。”

殿前黑衣将士出列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
容齐举起右臂,直指太后凤辇之侧,那躺靠在椅背上,瘦骨嶙峋的宗政殒赫:“传朕旨意,开西启皇陵,将先帝容毅,与北临太上皇一道,挫骨扬灰!”

宗政殒赫双目瞪大,其间恨意翻滚。容齐熟视无睹,只望着傅鸢。

傅鸢唇线抿紧,继而泄出一丝冷笑:“哼,哀家要取宗政殒赫的狗命,易如反掌!我就是要他活着,将我所承受的痛苦,十倍百倍的抵偿!”

“母后不用着急,还有……”容齐与傅鸢的死结,这辈子都解不开,天帝陛下借由启皇之口说道,“朕才是你最大的耻辱,母后一看到我,就会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。是以你我之间,有母子之实,却无母子之缘。除了他们,连同朕这条命,今日也一并还给母后罢!”

他说完这句,纵身跃下高台,太后骇然欲阻,指尖却只触及龙袍的半片衣角。容齐坠入巨大的火盆,星火四溅,翻滚的烈焰,顷刻吞没他的身躯。

傅鸢颓然倒在高台边缘,双目眦裂,唇绝望的张着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
“齐哥哥!齐哥哥!!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这样!!”容乐心底大恸,凄厉尖叫起来,泪水燎透脸颊,若非宗政无忧死命抱住她,只怕早已冲向火海。

世上最后一个亲人,在眼前化为灰烬,尸骨无存,傅鸢五内翻腾,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。

胡总管忙过来扶她:“太后……”

滚油之火,乃业火的第七阶,西启太后备下这等人间炼狱,反倒方便天帝毁尸灭迹,以火焰为遮掩,将容齐的尸身趁乱抱走。

离开那煞气冲天的西启都城,海阔天空,和天庭动辄几万斤的神兵比起来,容齐清瘦见骨,又放干了血,实在轻如鸿毛。

可润玉知晓,这只是抱着他脚踏实地的重量,天地之间九万里,若想将带他回天庭,势必劳心劳力。天帝陛下通晓六界掌故,还未曾听闻,哪位神仙有此壮举。

肉骨凡胎,重比泰山,凡人要是能轻易上天入地,齐天大圣就不必一步一步,送唐僧西去取经了。

奈何润玉生来胆大,上古禁术,吞噬穷奇,他都敢一试,何况是带个死人上天。

天帝陛下变出数条白绫,将容齐五花大绑在龙脊上,清啸一声,纵上凌云,向天界翱翔飞去。

起初尚好,越过二十五重天后,越发吃力,几不能行。润玉无法,唯有解开绫锻,捆住容齐腰腹,以龙爪吊在手里。如此又是半响,再改为叼住白绫一端,负重上行。

他甚至数度想到放弃,把重死个龙的容齐风筝直接丢下去。垂眸望去,启皇面上蒙着一层白霜,墨发纷飞,越发容姿若雪,天帝陛下咬紧牙关,只得继续坚持。

好不容易抵达南天门,白龙精疲力尽,扑通一声栽倒在玉石地面上,化出银冠帝服的人形来。

灵修也未必有这般累吧,润玉不着边际的想。

未免压坏了容齐的尸身,一个翻滚,二人位置互换。容齐趴在他身上,润玉仰面而躺,汗湿透衣,平缓呼吸以恢复气力。

恰逢破军星君带着两列天兵巡逻而过,见南天门的台阶下,情景有伤风化,再定睛一看,被推倒在地,薄汗微微那个,不是天帝陛下又是谁?!

破军愣住,不由得大声呵斥,长剑横过,锋芒凛凛的剑刃,抵在容齐颈项:“大胆的狂徒,竟敢对陛下无礼?!”

润玉喘了口气,虚弱道:“住手……”

见此人死性不改,居然仍旧压着陛下动也不动,破军急道:“调戏君上,罪不可恕,臣这就将他拿下,严加惩治!”

润玉斜眼睨着破军:“谁说此人调戏本座?”

破军收剑,登时哑口:“那陛下您这是……”

天帝继续躺着,反问道:“就不能是本座累了,在此歇息片刻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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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博ID:想烬烬的发鹅。不喜纷争。写文一为自己开心,二为同好开心。其余皆为自寻烦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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